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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飞 国外妇女组织在开展公共外交过程中的先进经验
发布时间:2015年02月15日  来源:  作者:陈雪飞  阅读:1301

陈雪飞(察哈尔学会研究员、外交学院讲师)

我负责这一部分是写妇女组织的经验,我也就直接针对我自己做的研究跟大家讲一下。为什么说女性和公共外交实践的关系那么紧密呢?我是在外交学院公共外交教研室工作的,所以对公共外交的东西梳理起来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积累。

我们讲公共外交,从国家角度就是怎么样利用公共外交树立自己的良好形象,进而维护我们国家的利益。现在我们做的很多的事情是处于初级阶段的,比如说做各种各样的宣传工作,像我们的国家形象宣传片等等的。如果你去看国外的情况,他们做公共外交已经到了一个成熟阶段……咱们这个阶段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比较初级的了,可能只是拿来作为一种补充手段,他们叫engagement,会想尽办法把它纳入进来,从这个角度让你去认可它、接受它。

我们说公共外交有三个层面:认知度、美誉度和认可度。现在我们在认知度上活跃着,让别人知道我们。西方的一些国家已经走到美誉度,甚至到认可度那儿去了。我觉得在这方面我们可以看看他们做了什么。从公共外交这个角度来谈,我觉得比较本质的东西是一个国家能够在多大程度上为国际社会提供公共产品,这一点在全球公民社会来说,从普通民众来说,“你们国家为我们这个社会的人提供了那么多的东西”,可能你的认可度就会上去。

而妇女或者说女性权益这一块应该属于全球公共产品的一个部分,就是在我们这个领域推动了女性往前发展,我们有什么样的成就,然后拿出来跟国际社会去分享。你看我们是这样做的,我们有这样的一个东西,作为借鉴也好,作为资源分享也好,它也是一种公共产品的形式。因此我觉得女性与公共外交这件事做下来是大有可为的,是挺重要的一块。

我觉得要把女性和公共外交合起来做一个研究,从公共外交的角度去做的话有一些模式,有什么样的公共外交的模式可以跟我们女性结合起来?我就借鉴了一位是美国研究者的理论,公共外交从最低层到最高层,根据受众的参与程度,他给出了七种不同的方式,就是我们在多大程度上是把我们服务的对象纳入进来的。我举一个例子,他说最低层的例子就是信息告知,我只是把信息告诉你、把它说出去,你知不知道、了不了解我不管,这是属于公共外交最低的层面。最高的一个层面,他把它叫做“倾听”,完全是为了听你的需要,你想要我给你什么东西,我要听这个东西,这是我很需要的。

我就结合着他提出来的这七个模式。我看到各国的妇女组织,有政府的也有非政府的,这些妇女组织开展公共外交的时候有这样的几个层面:最低层面叫信息告知与资源共享;第二个层面是文化交流;第三个层面是创建长久的伙伴关系;第四个层面是促进他人达成自己的目标;最后一个层面就是我说的倾听。

我很快地说一下。比如信息告知与资源共享,单纯的告知就是单向的信息传递,不太关注目标受众到底理不理解、接不接受。资源共享呢,他就跟自己的目标受众有一定的互动了。我找的案例,特别是北欧的一些国家,挪威的新媒研究中心,丹麦的新媒评论与种族研究中心。韩国也有,刚才那位韩国女士走了,韩国的叫女性发展研究所。他们所承担的很大的角色,有对内的,就是本国女性的状况是什么样的、做了什么样的东西、经验是什么,把它总结出来,形成一个数据库也好,或者有一个系统的体系去支撑它也好,这是一个方面——对内的。对外的就是要把我们的这些东西提供给你,有英文的还有其他语言的,你想了解我们,通过我们中心的数据库很快就能了解到,比如说北京的国际交流中心,我们北京做了什么什么。挪威一个机构中心里面他们叫kei wen fou,有一个叫kei wen der ken der的一个机构中心,里面有丹麦女性的完整历史记录,诸如为丹麦最有影响力的女性编制的百科全书的传记,还有为1885年到1920年间丹麦女权运动提供的一些数字记录。你要想了解就可以去,它是开放的,有阿拉伯语、英语、丹麦语,语言非常的丰富,我就提供给你,你想要,我给你,这个就属于资源共享。它有一个合作伙伴叫挪威性别网。这个网我把它叫做PPP模式,就是公司合营的一个主要形式。其实我们妇女交流中心跟察哈尔学会合作也是PPP的模式,它是Public-Private-Partnership,因为你们算是公的,察哈尔学会算是私的,我们合作起来搞一个东西。挪威的性别网是很典型的,它是一个英文网站,提供的是各种公共权威和代理机构之间的合作平台。这个公共部门包括外交部、国防部、教育部、性别主流部、挪威统计局,就是把所有跟女性相关的信息从你那儿抓取过来,然后放到我们的这个中心。这个机构的目标是从性别视角为世界民众勾画出挪威社会的一个基本蓝图,就是从性别视角告诉你我们的国家是这样的一个状况。这是资源共享。

关于文化交流,文化交流是建立在互惠与对称关系之上的人员、文化产品与思想的交流,它相对于以“知”为基础的信息告知和资源共享,更强调交流双方能够基于情感的共同来达至真诚的理解。在这方面你们已经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了,我就不讲了。

往下看,创建伙伴关系。这也是一位美国学者提出来的,他说在全球交流的领域,网络已经取代信息成为说服活动的新模式。什么意思呢?不是说我想让你改变观点或者想让你干什么通过劝导的方式,而是我们建立一种伙伴关系,这个伙伴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已经为主体设定了一个优先议程。因为我们建立伙伴关系有备忘录,要签订一定的备书,备书里面就写了我们该做什么,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而且有一定的国际舆论或者是有一定的束缚,它推动着你做这件事情。我举个例子,美国全球妇女事务办公室是一个官方的妇女组织,跟我们的妇联所建立的中美女性领导者交流与对话会,这个对话会已经纳入到了中美双方的高层交流磋商机制,每一年都要开,现在已经开了六届。这里面就写了我想让你做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与女性有关的,它已经属于一个优先机制了,这就像engagement一样,让你去做。

第四个是促进他人达成目标。做女权运动可能很熟悉,就是inpower——妇权,你有很多的项目去做。举个例子,美国全球妇女办公室的首任大使叫梅兰妮·维尔,她在任上游历了50多个国家,到过很多国家,都在做这件事情,就是推她的项目,比如说“女性向前”的项目,比如说把女性的声音纳入到政策制订的项目。这就是想办法把我们……他们可能觉得自己是更高端的,然后到你那儿去,把这个妇权的东西带给你。这个我们也有做,可能我们是处于最开始的状况。

最后一个就是倾听,我就不展开说了,主要讲一点,他们对Web2.0(社交网络)这个手段的利用。其实倾听很大程度上是跟公共外交的评估有关系的,因为我做了这么多东西,我得知道我做得怎么样,你的反馈是什么,有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目标。我们有一系列的评估手段,我就谈这么一点。Web2.0运用得最好的可能就是联合国妇女署,它在所有的平台上都会推社交媒体,会关注互动,关注她们的动向,关注她们的态度。我刚刚做了一个公共外交的蓝皮书的东西,我做外交部那块。反正我们这块利用得不是很好,像俄罗斯驻华使馆……它有微博。不但有微博,现在已经开微信了。我看到一段内容挺有意思的,就是波音777坠毁那一段。他们专门统计了一下中国网民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我们做公共外交是针对他国民众嘛。他们调查中国人是怎么看这一段的,做了一个统计,然后了解到“哦,你们中国人是这么看的,然后我们需要做什么样的调整”。这属于公共外交很高的阶段了。你听了以后才能去调整。我觉得对于政府公共外交来说,倾听是一种理想类型,因为大家还是要表达“我们的利益是什么”。但是对于妇女组织而言,它可能就是一种很本质的、很核心的手段。当你利用Web2.0手段去听的时候,你会发现女性不是一个笼统的全体,你可以听到每个人个体化的需求。我觉得这是我们可以很好利用的一个手段,它可以让我们的资源配置更有针对性,更有效果,最后比较有成效。我就先讲这些,最后的报告还没提交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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